由于白小元的麻布袋跟着她一起落了水,湿了个透彻,白小元没有可以直接换上的衣物。于是,钟离姒便在一旁白小元诧异的目光下将白小元脱下的外袍和里衣用自己的法术烘干。

    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的白小元惊呆了,她都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过这世上有法术,师父只告诉过她这世上有许多武功高强的人士,她们全都浪迹于神秘的江湖之中。

    “钟离姑娘,你这,是什么功夫?”白小元问道。

    她太好奇了,想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如此神奇。再说看钟离姑娘十分良善可亲的模样,应该不会打她。

    衣物被架在树枝上,钟离姒正两掌前推作运功之势,将衣物烘干。钟离姒听她问,便笑着答:“这当然是功夫,是我们北方人特有的功夫。”

    钟离姒给了白小元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她并非担心白小元非良善之辈,只是有些事情很复杂,她没有办法真的跟白小元说。

    白小元听后,还真没听懂,她虽好奇但胆子小,只好“嗷嗷”应一声,点了点头。

    不到一刻钟,白小元的外袍和里衣已经完全被钟离姒烘干。

    而一旁的白小元早就冷得瑟瑟发抖,蜷起身子蹲在避风处。

    钟离姒看她这模样,轻笑两声,姣好的面容露出调皮的神色,她对着白小元喊道:“小白师父,你过来啊,我帮你把肚兜和亵裤烘干。”

    白小元听她要帮自己烘干内衣,起来踌躇了两步,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钟离姒对她勾了勾手,调笑道:“快过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小元一咬牙,她再不将内衣烘干真就要冻死了,捏着碎花步子走到了钟离姒跟前。

    白小元有些不敢看钟离姒,低着脑袋支支吾吾:“我要脱了肚兜和亵裤吗?里面……里面还有裹胸……”

    之所以穿裹胸,是因为白小元的师父让她下山便扮作男子,安全一些。

    钟离姒哈哈笑出声来,言道:“不必脱啦,我直接运功帮你烘干,再说,你我都是一样的,你怕什么,又害羞什么?”

    白小元听她这样说,知道钟离姒并非看到她的裹胸才发觉她是女子,而是可能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女子。

    白小元站了直,配合钟离姒运功烘干衣物。钟离姒比她矮半个额头,呼吸之间能触碰到钟离姒的细碎的发丝,她看着钟离姒扇动的睫毛,问道:“钟离姑娘,你如何知道我是女子的?”

    钟离姒仍旧认真运功,道:“刚遇到你时,便能感受出你的气息,”说着,摇了摇头,又道:“但有些独特,并非寻常女子所带有的。”

    钟离姒掌心一转,运气而上,看着白小元的眼睛,说道:“在水中救你时,便确认了你是女子,只是,你落水上岸后我才发现,原来衣袍下面还有玄机。”

    白小元被她说的小脸一红,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裆部,果然,因为落了水吹了风,胯下的阴茎被刺激得有些抬头,将亵裤撑起鼓鼓的一块,湿漉漉的衣物又贴在她身上,确实很明显。

    白小元下意识地将小帐篷捂住,被其他人这样看到,自己多不礼貌。

    钟离姒瞥见了白小元的小动作,觉得好笑却也感到羞涩万分,一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白皙的面庞上飘来了两朵粉色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