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东方天空露出一点点鱼肚白。

    早起的刘桥人开始忙活早饭,都说一天早饭最要吃得好,一整天上工下地,自然也要吃得饱,至少撑到十来点,不然抗不过去。

    到点了,鸡鸣狗叫声不绝。

    温久山还没起身就听到小院外有人咣当在敲门,伴随男人的叫喊声,急促而慌忙。

    这谁啊……

    动静大,吵醒的就不只温久山一人,温路披着外套,睡眼惺忪走了出来,先他爸一步打开了门。

    是村里的刘二叔,扛着锄头像是要去干活,一脸焦急问:“你爹呢,起没,村长正找他呢。”

    温路正迷糊着,顶着鸡窝头往回看,恰巧这时温久山穿了外套出现在门口。

    “啥事?这么急。”

    “路上说,快跟我走吧。”

    可能是怕小孩知道,刘二叔也不说具体什么事,反正就是催他快点。

    这些天刘桥事多,温久山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不及洗漱,脸一抹鞋后跟一拔就跟着出去了。

    早饭当然来不及吃,温路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急匆匆离去没了踪影。

    温善善昨天回来后写了会儿作业,也不知是失眠还是怎地,躺在床上许久才有睡意,所以迷糊转醒时已经是七点多接近八点了。

    温路自己上学不积极,连带着也放任温善善就这样睡去,往常睡过了都有温爸喊她,今天他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提醒。

    锅里有温路做的早饭,离早上第一节课还有半小时多,温善善来不及吃饭,背上包就准备走。

    还没出院门就被温路拦了下来。

    “吃过再走,不差这一时半刻,没人怪你。”

    反正他那时候三天两头迟到,最低被何老说两句,再不济到外面站一节课,总之事情不大。

    温善善拗不过她哥,胡乱吃了两口就迈出小院。

    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迟了那么几分钟,何老先生一般晚几分钟进教室,他前脚进门,温善善后脚赶到门口。

    先生扶着老花镜,看清来人后清清嗓子,顿了顿,才让她去自己座位。

    这教室的课桌凳都是村里大伙集资买的,也有一部分是村里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