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草文学>玄幻奇幻>磐生的倔强 > (十一)命运多舛,人生百态之人靠衣装,马靠鞍
    清晨,济宁踉踉跄跄地下了山,他来到了山下市镇里的某处市集里,他好奇地四处打量起来,走到哪儿,就感觉哪儿新鲜。

    “砰~”济宁一个没注意,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哎呦”一声叫唤,两人齐齐跌坐在地上。

    济宁知道是自己没注意看路惹出的祸事来,他连忙站起身将那被他撞倒的人扶了起来,那被扶起的人狠狠地瞪了济宁几眼,只见那人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济宁的脸上,一把将济宁推翻在地上,嫌弃地拍了几下身上的灰尘,随后指着济宁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嘿!好你个丐儿!本大爷是你能碰着的吗?哈!你走路是不是没长眼,给大爷起开!”而后那人大摇大摆得从济宁的身上踏过去,还顺便踢了济宁两脚,忒了一口痰,摇着扇子得意洋洋地离开。

    受到欺辱的济宁怒火中烧,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小声地咒骂道:“狗杂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随后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破破烂烂藏污纳垢、满是泥泞,确实是一副丐儿的模样,济宁呆愣住了,那个人用词真用得巧妙!

    他傻乎乎地站在大街上观察起了路上行人,行人经过他的身旁,要么是掐着鼻子快速行走,要么就是对他指指点点、冷嘲热讽。济宁想道:''我确实是个丐儿的形象,那个人骂得恰到好处,我为什么要生气呢?瞧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啊!他们要嘛衣着华丽显贵,要嘛衣着平素雅致,最起码的也是整洁、干净、落落大方。而我好像是和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个异端,怎么可能不受他们的排挤和冷嘲热讽呢?若我真的有缺点,他人指责我的时候,我应当接受他人的批评,来改变自己,这是他人在促我成长,我又整能怨恨呢?我应当感恩戴德。''

    济宁想通了,心情一片大好,可心态是好了,但是肚子却是空瘪的。

    肚子发出了“咕噜噜~咕噜噜”声震如雷的抗议声,济宁忧伤地摸了摸肚子,他在林子里折腾了一天一夜,已经饿的不行了。

    这时,馒头铺里的掌柜的叫卖声最为敞亮。

    “卖馒头啦!刚出炉的馒头,热热乎乎的!一个能垫肚!两个能管饱!闲暇的时候还可当零嘴吃!大家伙快来买呀!”馒头铺的掌柜扯着嗓子叫喊道,叫喊了一遍又一遍,还时不时打开蒸笼盖露出蒸笼里边白乎乎冒着热气的馒头。

    济宁嗅到了馒头散发出来的麦芽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哈喇子还是从嘴角流了出来,他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蒸笼,越看越饿,越看肚子越叫唤。他似乎失去了身体的主导权,不由自主地走到那蒸笼前,贪婪地吸着蒸笼散发出来的热气。

    这是,掌柜瞅见了立在蒸笼前一动不动流着哈喇子的济宁,嫌弃地走到济宁的跟前,在济宁的眼前晃了晃手,说道:“嘿!嘿!嘿!哪家的小孩!你是来买馒头的吗?”

    济宁盯着蒸笼,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掌柜不乐意地叉着腰,十分神气地嘲讽道:“嘿!小子你要几个馒头呀!”

    济宁满怀期待地看向掌柜,给掌柜比了个一的手势,紧张地结结巴巴说道:“一……一个!我只……要一个!”

    掌柜玩心大起,他特意伸手进蒸笼里挑了一个最大最白的馒头放在手心里,随后缓缓关上蒸笼,将那馒头用手托着馒头递到济宁的跟前,洋洋得意地说道:“小子!这是你要的馒头吧!”

    济宁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伸手便要去抢,只见那掌柜快速收手,将馒头托过自己的头顶,鄙夷得朝济宁探了探手,阴阳怪气地说道:“买馒头的钱来!馒头两文钱一个!”

    济宁怒气冲冲地瞪着玩弄自己的掌柜,敢怒不敢言。他东摸摸口袋,西摸摸衣裳,愣是一个子也摸不出。济宁一下羞红了脸,可眼珠子滴溜一转,有了主意。他马上装出一番可怜巴巴、离家出走的少年的模样,趴到在地上,伸出双手抓住了掌柜的双脚,而后泪流满面抬头看向掌柜,哽咽道:“掌柜!我看您膘肥体壮,一看你就是财神爷下凡,一辈子吃喝不愁的富贵命!再瞧您肥头大耳的一副福气相,定是平日里常常救济灾民,大发慈悲的大善人啊!我呀!是跟父母打算去山上的庙宇祭拜神佛,不曾想上山的途中遭遇了强人!死里逃生,在林子里东窜西窜,饿了一天一夜,才到了这里!望掌柜您开开恩!赏小子个馒头吃吧!”

    掌柜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馒头丢进了一旁的狗盆里,掌柜家养的大黄狗立马大快朵颐了起来。

    济宁也随着馒头应声落进狗盆里变得魂不守舍,他缓缓松开了紧紧抓着掌柜双脚的手,缓缓趴到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我的馒头!我的馒头怎么被狗给吃了。”

    掌柜神采奕奕地将一只脚踩在济宁的头上,得意洋洋地说道:“小子,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江湖!你没钱买馒头,我宁愿把这馒头丢给狗吃,也不会给你吃!瞧你这副模样,失魂落魄、弱不禁风的!我也不指望你能干多少活出多少力,嘿!你不如就做我家的奴仆,给我的儿子当马骑!我保你一天三顿都有馒头吃!记住,小子!你老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提前告知你的酬劳待遇,你就值这样的本钱!下等人就是这样的命运!”

    济宁听到这话,气得咬牙切齿,他攥起了拳头,一使劲,把紧贴着地板的头从地上抬了起来。

    没曾想这个掌柜不依不饶,再次用脚把济宁的头狠狠地踩在了地板上。济宁不甘示弱,再一次执拗地抬起头,并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紧贴地板的身体从地上撑了起来。

    掌柜意料不到济宁力气突然变得这么大,一个踉跄没站稳,跌坐在地上。济宁起了身,有些气不过,竟扑上前去狠狠地咬了一下掌柜的手。

    那掌柜被咬得疼痛地满头大汗,他气呼呼地伸出一只手朝济宁的脸扇了过去,不料济宁眼急手快,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掌柜打算赏他脸巴掌的手,而后变本加厉得咬得更用力了,掌柜被咬的手隐隐渗出了鲜血,掌柜额头青筋暴起,发出杀猪般的喊叫道:“哎呦喂!唉喂哟!快来人呐!快来人呐!这里有个疯乞丐乱咬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啊!啊……疼!疼!疼!疯子!你们大家伙快围过来看看啊!”